问询室里吵吵嚷嚷的，估计是萧橘在否认她自己的罪行可我已经不在乎了。

有楚楚手机里的那只录音，找到她的同党只是时间问题。任凭她再怎么不承认，警察也有得是办法让她认罪。

问询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，警察压着疯狂扭动的萧橘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她先是冲我笑笑，可在看清我手上东西的时候却突然变得疯狂𝕨𝕨𝕪起来。她嘿嘿嘿地笑，就好像之前发病时一样，语气阴森地喊我，“哥哥，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她。”

“你怎么能喜欢她呢?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?你小时候明明抱着我说最喜欢我的！”

我抬眼去看她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我最宝贝的妹妹已经恐怖地不成样子，而我对此毫无察觉，甚至让楚楚陪着我受罪。

我将楚楚的骨灰盒放在旁边的座椅上，而后拍拍骨灰盒的顶板，动作轻柔。

萧橘咧嘴看着我的动作，嘲讽说道，“哥哥你也疯了啊?”

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只是站直身子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。

萧橘似乎被我打懵了，歪着脸好半天都没有动。

而我手指尖发麻，却依旧觉得一口恶气堵在胸口。

我早应该打她这巴掌的。

我早应该让她知道楚楚是不能动的。

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。

警察默默地拉走发疯的萧橘，而后有负责人过来告知我，“萧橘有家族性遗传精神病，这你知道吗?”

我当然知道，我是她相依为命的哥哥。

我从小看着她发病，后来上大学之后因为无力负担精神病院的费用才把她安排在外面住。

有钱之后她更是撒娇说不想一个人回精神病院住，我一心软才没给她联系。

早知道这样……

我双指狠狠地插进头发里，用力抓着头发才勉强点了点头。

头顶的声音更加冷漠了，“我们会根据精神病人管条例对她进行扣押看管，她下辈子估计只能关在精神病院里了。”

我还是点头，眼泪却一刻不停地砸下来。

我听见那位警察离开，嘴里嘟囔着，“也不知道是在哭死去的女友，还是在哭他妹妹。”